【云凡】你的脑袋里长满蘑菇（22）
【姬如雪】
她跟着女帝到了一间隐秘的破旧宅子里。青石板砖下杂草丛生，围墙斑驳，墙皮几近脱落。
女帝背对着她，抬头看着围起来的一角天空。
“女帝，我……”姬如雪耐不住寂静，开口却又没了声。
她不知道如何解释她最近懈怠的表现，甚至有时候她会生出反叛的念头：要是自己是自由的，不用为谁办事也不用讨好别人就好了。
“姬如雪，你是想脱离幻音坊吗？”女帝的声音沉稳无波，却令姬如雪浑身一震。
“……属下不敢。”
“与其与幻音坊的人牵牵扯扯不干不净还不如干脆地离开这个组织。”女帝是要让她走！姬如雪停了浑身颤抖起来，心中却在一刹那摇摆了一下。
“女帝！我……属下……”
“告诉我你心里想的。”女帝转过身，眼睛对上了她的。
“属下！属下辜负了女帝对我的培养与信任……我……”姬如雪猛地想要下跪，却被面前的人拉住了。
“你没有欠我什么。既然幻音坊也容不下你，从此你就不要再来找我了。从今以后就此别过。”女帝拉住她胳膊的那只手有些用力，指甲掐到了肉里。但很快女帝就放开了，她也又转过身去，背对着大门，双手背在身后。
姬如雪低头站了一炷香的时间，在女帝身后拜了一个极重的礼。
在她恍惚地向外走的时候，她又模糊地想起最初看到女帝的时候。
女帝俯下身，眼睛望到了她的眼睛里面。
【要跟我回去吗？成为幻音坊的一员？】
她的声音无波无澜，眼睛里却荡着一丝笑意。
那成为了幼年姬如雪人生中最美的一幅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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